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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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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量便这般粗枝大叶地带着孩子,一切相安,直到一天夜里,豆子风寒高烧,任凭无量如何处理,体温都降不下去,直到那时无量才真正的慌了,连夜抱着豆子跑了十里路,去镇上求爷爷告奶奶地请人治病,却无论如何也敲不开医馆的门。

  纵使好不容易敲开一扇,原本大夫都要用药了,却突然问了一句,“你付得起钱吗?”

  无量摇头,恳求,大夫却还是要将他们赶出去。

  终于,无量杀了那个大夫。

  在与豆子一同漂泊后时隔半年,他终于还是杀了人。

  他用大夫的药喂了豆子,豆子的病情仍未好转,可是血腥味已经引来了打更人的注意,无量只能仓皇出逃,躲躲藏藏,最后在客栈前撞见了一名身着道袍的老者。

  天鬼老道。

  天鬼老道查看了豆子的病情,喂了她一副药,领着无量回了自己的房间,助他脱离险境,后将食髓教之事告知无量,应允如若他肯加入,便予这小姑娘一世安稳的生活,哪怕所有人都战死,这个小姑娘也必将活在桃源之中。

  于是,无量未多思考,便同意了。

  “毕竟再坏,也不可能坏过眼下的境地。”

  衣轻尘将食指屈起,抵在下唇,继续往下看。

  关于无量为何会加入食髓教的解释到此便结束了,剩下的一小段篇幅说的是无量为何会从一个乞丐变作野和尚的事。

  此段开篇便是无量的原话,“其实贫僧原本就是个和尚,不过是在一间乡野破庙出的家。”

  那是在无量还很小的时候,记不清容颜的父母便因逃难将他丢在了一间寺庙门口,庙中唯一的老和尚将他捡了回去,给他取名无量,即无量寿佛与前途无量之意。

  无量八岁那年,老和尚圆寂,他将那间仿佛随时都会坍掉的破庙守了半个月,吃光了庙里所有的粮食,便学着老和尚当年化缘的模样,拿着个钵出门去了。

  起初还会有人往他的钵里装上粮食,可渐渐的,头发长了,念经时才穿的衣裳也变得破破烂烂,人们瞧他这般模样,却还学着和尚化缘,便笑道,“你这小乞丐倒是有趣,讨钱便讨钱,非学着人家和尚说什么化缘,你这模样,哪像是个和尚了?”便往他的钵内丢了一些碎银。

  这是无量第一次真正拿到银钱,颇为好奇,那施舍之人便道,“拿着这个可以去换吃食,换衣裳穿,所以要讨便讨钱吧,毕竟钱这物事,人人出门都会带着,食物却只有在特定时辰特定地点才能遇着。”

  于是无量便从化缘渐渐地学会了讨钱,也放弃了去说禅语,反正只要端起双手,跪在一人面前拜上一拜,那人便会给钱了,虽然偶尔也会被侮辱被踢打,可总能遇到些好心人,看他是个孩子,便给很多银钱,日子倒也过的比做和尚时轻松自在。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样的好心人越来越少了,可无量已经习惯了做乞丐的生活,日子也还得过且过。

  哪怕入了食髓教,他也未曾想过要做出什么改变。

  也就是说,在刚加入食髓教的时候,无量还不是个和尚。

  直到后来天鬼老道告知无量,他无法根治豆子的眼疾耳疾口疾,因为相较于医治活人的本领,他更擅长医治死人。

  如果一定要治,便只能去找断月。

  那时断月刚加入食髓教不久,她在自己的寝宫内布满了琳琅的佛像,无量带着豆子去寻断月时见到了这漫天神佛,方才回想起儿时老和尚对自己的谆谆教诲。

  断月帮着诊治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便是在那次高烧以后,豆子的病已刻入骨髓,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加重,一年发病两到三次,届时七窍生疼,痛不欲生。

  这个病,她也治不了。

  无量方才念起了求神拜佛的念头,他觉得豆子这般好,天不应待她如此严苛,许是自己做了太多恶事,而自己命数太硬,罚不到自己头上,才会加罪于救了自己的豆子。

  便开始学着断月一道吃斋念佛,希望能为豆子结下一些善缘。

  衣轻尘看完这些,抬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好似有些明白为何这个卷宗内的内容存在争议了,确实并不是什么看不得的内容,可是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从夜萝之死,有心之人能联想到药宗内部弟子不合,存在欺势霸凌的现状,从无量的遭遇,有心之人能够想到低品县官们为搏圣上欢心而做出残忍之举,这些都很压抑,一旦众人皆知,人心便会动摇,对皇族的绝对统治产生威胁。

  可正因为世人之多,多到这些压抑之事不可避免的存在,哪一个朝代都会有,再如何贤明的君主都无法根治,所以只能选择隐瞒。

  无量和尚的部分到此为止,衣轻尘的目光移到了这之后的两个没有画像的署名上,其中“不灭天”三字的下边只有很简短的一段话:

  多是书信沟通,极少回到谷中,远望之,着黑衣,戴面具,身手极好,瞬息不觅行踪。然,闻其为新人。上任不灭死于仇家寻仇,不灭而灭,是为讽刺。

  “小千。。。。。。”衣轻尘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联想起先前的那个梦境,心中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定是这孩子在自己死后,寻仇于不灭天,杀之,替之。不过如果当真是他杀了不灭天的话,天鬼老道又为何会同意由他来接替不灭天的位置呢?

  衣轻尘有些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又继续循着卷轴往后看去,如果不灭天是慕容千的话,那这个长生天便应当是国师了,其下的说明也很符合衣轻尘对国师此人的认知:

  面目不明,不居谷中,擅偃,谷中多其所造机关,行宫最多,无法潜入,只远观之,隐约得见一人偃,不知真伪,待定。

  人偃?人形偃甲?

  衣轻尘回想起先前在太医院时,花沉池也同样提到过一个女人的偃甲的事,说她的眼睛会跟着人的步伐移动,却并没有袭击路过的花沉池,是因为没有彻底完成吗?

  又想起先前如会提到过的,第一个做出人形偃甲的偃师的故事,一瞬间衣轻尘竟是产生了或许国师便是那故事中的第一偃师的错觉,可转念便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这个故事发生在百年以前,正常人早该尽了寿数,哪还能活到现在?





第148章 狼趾寨
  卷轴后边又提到了些绝弦瑶琴谷内的消息,大抵是说,谷内很大,却充斥着瘴气与断月布下的毒雾,寻常人于其中过活,需要常年服用天鬼老道提供的丹药,否则便会中毒身亡。

  宫宇有六座,正对谷口的是天鬼老道的行宫,左右五座分别是五位护法的寝殿,除开这些基本的宫殿外,山谷最深处还有一片埋尸地,专程用来豢养尸人,埋尸地内更有洞天,但是写下这份卷宗的人却没有进去过,只隐约偷听几位护法提起说里头有一座碑,叫作太上忘情碑,更详细的便不得而知了。

  末了,附了一张谷内的地图。

  衣轻尘将地图拓在纸上,又将卷轴重新装回铁匣,高高举起,重重摔下,嘶嘶声后,铁匣内再空无一物。

  衣轻尘依照约定毁去卷宗,将铁匣用绸缎重新包好,把残骸给虞暮送了回去,不过虞暮眼下并不在帅帐内。因着未有暴露军师的身份,侍卫们也就没有给衣轻尘放行,衣轻尘无法,只好绕道去将东西交给独孤先生,结果独孤先生也不在帐中,最后还是由露珠代收的。

  回去路上,衣轻尘看了看天色,觉之将近午时,灵山问诊那边应该也快忙完了,便思衬着过去看上一看。

  如衣轻尘所想,问诊那处果真没有什么人了,大伙都忙着往回搬东西,只有花沉池仍坐在桌案前,提笔整理着面前的一摞药方。

  衣轻尘凑上前去,好奇地看了看,发现根本看不懂,却无意间瞥到桌案的一角摆着个藕粉色的护身符,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花沉池会用的款式,将之拎在手中看了看,竟是在这符的背面找到了一串极小的绣字:赠沉池君。

  衣轻尘嘶了一口气,捏着下颌笑道,“这。。。。。。是哪家姑娘送你的?”

  花沉池从药方中抽身,瞥了那护身符一眼,淡淡道,“记不清是哪个病人放在这儿的了,还有人送了些花果点心,我都让沉生他们带走了,你若想吃可以去寻他们要。”

  衣轻尘摇了摇头,将护身符放回原位,择了个凳子坐到花沉池身侧,趴在桌上静静地盯着花沉池游龙般的行笔,明明不久前在渭城时还写的很难看,现在不说写的有多好看,但至少已经很顺畅了。

  衣轻尘盯着看了一会,眼皮开始不自觉打颤,渐渐地便睡着了。

  直到花沉池忙完手头的药方,将毫笔放回笔筒,方才注意到衣轻尘轻浅的呼吸声,只默默地看了一会衣轻尘的睡颜,又看了看手头好似根本没有减少的药方数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之连同毫笔一块儿整理进药匣,又对一旁尚在收拾的沉依道,“这些能一并拜托你么?”

  沉依点了点头,轻声道,“自然可以,师兄你先带公子回去吧。。。。。。”又瞥了一眼桌角那个藕粉色的护身符,问道,“这个需要我一并帮着处理了吗?”

  花沉池看都没看,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走去衣轻尘身侧,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抱,却恍然自己根本抱不了了,伸出去的左手僵在半空,转而搭在衣轻尘的肩上,轻摇了摇。

  衣轻尘迷迷糊糊地转醒,睡眼惺忪地发了一会愣,好半晌,抬手揉了揉眼睛,望向花沉池,嗓音中仍带着浓重的困意,“啊。。。。。。木头?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花沉池点了点头,衣轻尘站起身来,抓了抓头发,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方才迈开步子,跟在花沉池后头缓缓往回走。

  午膳之后,南行军便要出城了。

  衣轻尘回去后稍稍补了一觉,连午膳都未吃上,等再醒来时,车马已出城一个多时辰了。

  帘外有树叶簌簌落下,林中很是阴凉,马车轱辘碾过晒干的落叶,发出清脆的声响,听着便令人食欲大增。

  衣轻尘接过花沉池递来的沾糕,沾了些黄豆粉送入口中,一边嚼一边看着外头的风景,花沉池仍在着手整理那些药方,衣轻尘将手头的沾糕吃完,拍掉了手里的黄豆粉,好奇地问花沉池,“你这是在写些什么?”

  花沉池闻言叹了一声,淡淡道,“整理在遥州时用了多少药材,库存还有多少,哪些需要补货,都要在赶在抵达下个城镇前算出来。”

  “你这个长老做的可真是不得闲。”衣轻尘贴着花沉池,将后者手中的药方看了看,指着其上一行字道,“只要将这些名字一样的药材统计个总数便好了?”

  花沉池点了点头,“差不多。”

  衣轻尘便在花沉池身旁坐下,从笔架上取了只毫笔,就近拿起一张药方,看着上边的药名,嘟囔道,“龙。。。。。。龙。。。。。。”

  花沉池轻笑一声,“龙葵。”

  衣轻尘脸稍一红,旋即咳了一声,“原来这就是‘葵’,你莫看我不识字,整理药名还是绰绰有余的。。。。。。”

  花沉池浅笑着点了点头,放心交给衣轻尘去做了。

  车马在荒郊行了半月有余,越是向南,城镇便越是稀少,好不容易遇上一座,内里却都被食髓教给洗礼过了,莫说购入药材,还为救人而支出不少。

  如此入不敷出地经过五座城镇,灵山的药材库存已是告罄。

  直到第二十日黄昏,南行军队终是觅得了一处村庄。

  这个村子依山傍水,规模很大,村内的竹屋却分布得很分散。村口立着两座狼形石像,往来村民们的蓝布衣裳上也绘着狼形的花纹,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对狼有着独特信仰的村落。

  衣轻尘在地图上寻到了这个村庄,村名为狼趾,因右侧山脉形似护崽巨狼,而村落恰在狼趾岩与狼崽岩之间,故因此而得名。

  这个村落的位置也很奇妙,正是前往南疆密林的一道关口,出了这村便再无城镇可寻,也正是依着密林,导致这个村子的药产十分丰富,一部分村民以兜售药材为生,正好解了花沉池的燃眉之急。

  车马在村口停下,众人等候着虞暮与独孤先生同村民们的沟通结果,衣轻尘翻上马车顶端,由此可以瞧见虞暮他们与村民沟通的进展,也能够看清周遭的风景。

  高处视野极为辽阔,衣轻尘将周遭的山山水水一览无遗,南疆的水较之江南,要蓝的更加深沉一些,山也更加干净,近看靛蓝青苍,远观却又似被一层薄纱掩着,又因地形使然,纵使深秋,树木仍旧葱郁,丝毫瞧不见秋意与金黄的色泽,衣轻尘越看越是欢喜,是一种从骨子里涌出的欢喜。

  似衣轻尘一般走出马车看风景的人还有很多,却鲜少有人能够体会到衣轻尘这般与故土共鸣的情愫,纵使是当年来过南疆一趟的沉生与沉依,也至多只能称得上是怀念,却少了一份血脉中徜徉的亲切感。

  沉依将脚边的花瓣拾起,正要放去鼻尖闻上一闻,远处便有人唤道,“姑娘,不可!”沉依的手顿在半空,循声望去,出声之人就站在虞暮他们跟前,不过她并不是和虞暮洽谈之人,更像是那些负责洽谈的老头子们的孙女。

  那姑娘与村中长者用土语说了些什么,老者们点了点头,那姑娘便跑到了沉依跟前,同她解释道,“这花虽然好看,花粉却有剧毒,应是谁家采摘饲蛊药材时落在这儿的。”

  沉依忙将花瓣丢下,取出一瓶子药水来清洗手套的指尖,一面洗一面同那姑娘笑道,“是我疏漏了,此花我不曾见过,因而不晓药性,多亏姑娘提醒,救我一命。”

  衣轻尘倒觉得稀奇,“竟还有你们灵山弟子不认识的药?”

  沉依笑道,“公子你太看得起我们了,世间生灵千千万万,皆可入药,还有很多尚未被世人发掘,我们知晓的不过是已被发掘的,精通的不过是些常见的,穷极一生恐也难做到大师兄的境地吧。。。。。。”

  衣轻尘闻言看了看身下马车的顶棚,默默回想起花沉池原本的身份,他本就是个掌管草木的神,哪怕被封了记忆之类的,对于草木的敏锐应也较凡人多出十万八千里,寻常人比不得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这些他无法说出口,只同沉依笑了一笑,鼓励道,“多学学总是好的,哪怕比不得沉池,也总要较眼下的自己强些。”

  沉依点了点头,一旁的姑娘痴痴地将衣轻尘盯着,盯了好久好久,下意识用土语说了一句什么,沉依未有听清,好奇地追问道,“你方才说了什么吗?”

  那姑娘回过神来,拼命地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先前是在想。。。。。。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围剿食髓教吗?”

  沉依虽然听不懂,但是衣轻尘却是能够听懂他们的土语的,这姑娘先前分明说的是,“仙女。”但这二字是对自己说的,所以应当解释成仙人,谪仙比较合适。

  可是衣轻尘自诩配不上这个称呼,便干脆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回答那姑娘的问题,“是啊,食髓教作恶多端,惹了众怒,如若留下,只会有更多无辜之人死去。”又将一路上来所见疮痍告知姑娘。

  姑娘听得愕然,握紧拳头道,“如此当真该杀。。。。。。”末了,又拈了拈自己搭在肩头的辫子,扭捏着同衣轻尘道,“我叫彩竹,进了村子后,公子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事,都可以来问我。。。。。。”

  衣轻尘浅笑着点了点头,彩竹道了声告辞,便跑回了那群长老们身边。

  沉依目送着彩竹远去,转头看向衣轻尘,调笑道,“公子你应当戴个面罩出来的,明明已经心有所属,却还要无端惹得这些个姑娘害了相思,实在罪过。”

  衣轻尘心情甚好,因而回答的也有些得意,“正是要如此,美好的碰不到的,才值得日日放在心中当个念想,给了这些姑娘家一些期许,也让那木头晓得我的好,生出些紧张感,将我日日拴在身边,走在哪儿都看着。。。。。。”

  沉依听得捂嘴直笑,一旁的如会笑得则更加放肆些,沉生却有些哭笑不得,评价道,“公子,你这是要羡煞旁人么?”

  几人又扯了半个时辰的闲话,最前列的车马方才缓缓动作起来,下车看风景的小辈们纷纷上马,马车一辆接一辆驶过阡陌,驶到村中的一片空地中,方才停下。

  带路的老者指着这一片空地同众人道,“便是这儿了,地方很大,你们可以安营扎寨,此地离森林很近,是入林的必经之路,你们须得小心毒虫野兽,但切不可伤及狼神大人的使者。”

  嘱咐完这些,虞暮方才遣人将老者送回了村中,每辆车马各自安营,布置也像极了在遥州城时的布局,待得营帐扎起,床榻桌椅书柜一并布置好后,天色已暗。

  有弟子在营帐前生了一团篝火,烤制热乎的干粮吃,衣轻尘与花沉池方一走出营帐,沉依便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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