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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公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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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楼慢慢停下来,疲惫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眼一闭,倒在了他肩上,慕容九心下一急,差些为了接住他把伞给扔了。
  慕容九慌张的看着他,一手扶他,一手勉强继续给他撑伞遮阳,江玉楼在他肩上一点点透明,须臾不见,慕容九吓了一跳,慌忙唤他:“江玉楼!”
  此时的小黑在山前徘徊不再朝前,似是也没了先前寻找的兴奋。
  想来是江玉楼为了找寻尸骨,对黑猫施了法。他耗了所剩不多的精力去施法,本就不可多留的魂魄又于日光下连蒸了几个时辰,于是支撑不住,不见了。
  他一旦不在,小黑那本事也就跟着不见,此时只寻到了东面那处山前。
  慕容九急忙回去带人去东面搜山。
  要到江玉楼尸骨所在的那座山,就要过山前的一条河。山前的河水不急不缓,清澄不深,平浅易涉。他真的如了平生所愿,以水为伴。
  宋元乔三人带了一百多人与慕容九在山石之间找了三个时辰,终于在石缝间找到一具骸骨。
  夜晚,慕容九坐在房中等江玉楼,终于等到他的出现。

  ☆、第十七章 不见去年人

  江玉楼在窗前站立,清白透明的身影欣长又显得纤弱。
  他看着慕容九,一直也不说话,慕容九不知他是在等答案,还是他已经猜到了自己尸骨保存的并不好,慕容九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神情里,似有隐隐的忧伤。
  慕容九告诉他,尸骨所藏何处,腐化的程度,因为已经一碰可碎,便只能用布包裹带回,现在是一坛齑粉被我放在了床头。
  江玉楼过去看了一下。
  慕容九又告诉他,他的尸骨被五行所困,故而不能轮回,藏的隐秘故而没找到。
  江玉楼听完,只淡淡道:“是这样啊。”说完便又是没了话,然后转头看窗外的月亮。
  他看了一会儿,直接穿墙而过,立在了院中,看一眼月亮正圆,银光满院,他抬颌迎着月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清泠泠的月光撒落他一身白衣,淡淡的发蓝,干净清澈的让人不敢触及。那如美玉般无暇的容颜在月光之下,美的让人心疼惋惜。
  慕容九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他,心中却是莫名的一痛。
  江玉楼缓缓的睁开眼,眼睫微微颤动,声音还是那么轻:“今夜是最后一晚。也巧是仲秋月夜。”
  慕容九沉默许久,说出一句:“江玉楼,我带你去逛花灯。”
  江玉楼听着一怔,转身看过来时眼里似有湿润:“为何?”
  慕容九笑道:“他带你做的,我也想带你去做。”
  长安月夜,灯火星昼。不知三百年前的长安灯夜是否如此?
  江玉楼默默的走在慕容九的左边,人群从他身体里穿过。
  慕容九犹豫了一下,伸手牵住了他的手。对方一怔,转头对他笑笑,缓缓将手抽回。
  他找到那些挂了灯笺的灯树。看着其中一盏笑道:“烦请九公子帮我拆开看看吧!”
  慕容九帮他打开一看,瞬间脑仁儿疼:“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
  江玉楼知他对不上来,笑了笑,自己便对道:“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呵呵,此诗此夜,似乎不太应景。再帮我打开这只看看。”
  说着,他又指了一盏灯,慕容九帮他打开第二盏灯上的诗笺:“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蕈色寒。。。。。。”他脑子疼炸了也对不上来,江玉楼又自己对道:“孤灯不明思欲绝,卷惟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九爷被晾在一旁,脸红悲叹,空对满树情笺拆得对不得,枉被逼读十年书,扪心自问,颇惭愧。
  他又随手拿过一只打开,一看,笑道:“这句我知道!记得你也曾对过的。”
  慕容九把诗摊开给身旁的江玉楼看,江玉楼看了诗后一愣。
  许久后,他眼睛氤氲的看着慕容九,念出来的的声音似乎微微在颤:“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慕容九这方对着江玉楼举着灯笺,全然忘了此时江玉楼不可见,旁人只以为他是举着灯笺对空气,正如他对面的这位,就是江玉楼身后的那位姑娘,她定是误会了慕容九是要与她对诗。
  “公子真巧!你这诗是我这诗的后半句。”
  那姑娘一举手中的灯笑道:“我刚才刚拿了前半句,你便对我举出了后半句。缘分呐!”
  慕容九愣了愣,看了看江玉楼。
  江玉楼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那姑娘,笑道:“南玉姑娘?”
  只是那姑娘听不见也看不见。但江玉楼依旧礼貌的对她笑了笑。
  那姑娘刚想冲慕容九过来,就听一句高喊:“小九!”
  只见与慕容九常日厮混的那三位,正搂着一帮懂香春的新欢旧相好,就冲这厢招手拥过来。
  “凄凉呀……一个人来逛花灯呀?”元笙对慕容九啧啧怜悯道。
  慕容九心骂,你们这帮眼瞎!九爷我身边有个傲骨才情的江玉楼!
  乔丞之道:“赏灯无美人相伴岂不大憾?乔兄我给你带了一个,如何?”
  慕容九看了看身旁的江玉楼,对三厮笑道:“不劳三位费心,九爷我今夜就孤身了!”
  宋离岸挤过来:“逞论小九爷这一身铜臭的身价不说,就您这风流倜傥的相貌往那儿一站,到哪儿不得掀起一阵狂蜂浪蝶。来!姑娘们,陪九爷逛逛去呀!”
  宋离岸和元笙说着就簇拥一帮姑娘挤上来,一群人推推嚷嚷就要拉慕容九走,他们自是看不到他身旁的江玉楼。眼见着一个个自己透明的身形里穿来穿去,江玉楼皱起了眉头。
  慕容九心知江玉楼本就不喜欢嘈杂,再被这么一闹,就要身形闪走。
  “谁要你们陪!”慕容九一把拉着江玉楼撇开了人群,往别处就跑。
  三人在身后笑道:“嘿!跑什么呀你,又见鬼啦?”
  慕容九后来才想起来,江玉楼根本不用自己紧抓着跑,他根本不会被挤着,反倒是自己,牵着空气跑起来的样子很是怪异。
  但他当时没想太多,只知道情急之下就拽着人跑,像是生怕抓不住就将他挤丢了一般。
  江玉楼只任由李承璘拉着自己跑,然后反手将手握紧了,一路无话。
  那晚,慕容九看着江玉楼就立在自己房中窗前,看着圆月,不动,不语。
  看他那般,慕容九心中竟是有些心疼,闭了眼睛不忍再看。
  他感觉江玉楼有些靠近,但他没睁眼,索性躺在榻上假寐。
  只是觉着他几番靠近,又疏远,又再靠近,似有犹豫。
  他行走无声,举动无风,他分明是无息的鬼魂,可慕容九却在那一刻,感觉到了他真实的存在,他的犹豫,他的徘徊和靠近,以及最终还是无声的离去。
  江玉楼离开后,慕容九躺在床上,回忆起那个常常在窗前站着出神的白衣公子,月入窗阑,盈盈一身,何等的玉人。
  记得与李承璘那一世,他一直是水色青衫,像一幅画卷中走出来扶风清骨般的玉公子。
  可惜璧玉易碎,他死去了。
  他们把他绑起来,双手绑在身后,想要侵犯他,他开始害怕,猛然想到了李承璘,一股倔强的守护感逼得他愤怒,于是便开始大骂那些禽兽。
  禽兽!畜生!龌龊……他将自己一生都不会骂的秽言脏字全都轮番骂了个遍。
  那帮人听的气愤,便狠毒的打他,他本就体弱,又负着伤,经不起打,但他倒觉得是个解脱,只宁愿被打死,于是便骂的更厉害。
  那些人便一直的踢打他,他便一直不住口,那些人听烦了,最后用衣服蒙住他的头,也不在乎他有没有被闷死,继续一直的打他,很久后才发现他早咽气了,大约被蒙上头后不久就已经死了,死的时候眼睛还微微的睁着。
  没有人听到,在他最后没下去的声音里,不断念着的两字。
  “承璘……承璘……承璘……”
  他被蒙了眼睛死去,故而死后三日三夜也看不清周遭事物,寻不得尸骨。
  听说被死不闭目的人第一眼看到的人会死于非命,死者会还魂报复,那人最终会落个与死者同样的死法。
  所以那个掀下他衣服的人撞上了他的视线,就难免信其有,生怕鬼魂索命。一群人就把他用红布裹了,扛到了最近的山中给藏在了石缝里,在旁边匆忙种了几株桃树。
  又听说,人死后不落地面,沾不了土就碰不了地气,所谓不入土难以为安,所以江玉楼一直是个流离的游魂,加之被寓火的赤布缠身,周围是辟邪的桃树,石属金,涧积水……欲困于五行却独缺土的灵魂,会世世不能进入轮回托生为人,只能一直流离于永世无人觉察的空间,直至一日,魂影湮灭。
  ——
  山寺钟声撞响,僧人们行了一场隆重的法事,江家的六公子,终于能归于尘土。
  又一年,宋离岸正房得子,乔丞之侧房有喜,元笙被迫忙起家业,三厮倒是头一次不出街满楼的浑混了。
  这年圆月花灯夜,倒是只剩了慕容九在灯街闲逛,他抬头望一轮满月,却觉得圆月圆的寂寥。
  “去年圆月时,花市灯如昼。今年圆月时,花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无人黄昏后。”
  隔天十六,他又带了罪孽的烧鸡上山,与无非聊了一些,不知不知觉,说的全是关于江玉楼和李承璘的种种。
  无非似乎没在听,乐呵呵的丢给小黑一只鸡翅膀:“总觉得这小黑球变了,以前倒像是个清清冷冷的人似的,现在才像只猫。”
  “你说以前江玉楼是不是一直附在它身上?”慕容九突然怀疑的问。
  无非笑道:“反正他现在不在了,你若希望是,那便是喽。”
  “老不正经。”
  无非将小黑丢给他,摇头道:“江家公子的九世劫数算是了了,你呦,小九,你的劫数才开始呦。”
  “九世?”慕容九恼惑道:“你个老和尚白吃九爷我的烧鸡,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我刚才说的是八世,江玉楼说他只随了李承璘八世。”
  无非神秘的一笑,却不作回答,只说道:“也许,那江公子徘徊人间不能离去的原因,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是被人困于五行么?”
  “困他的是心。流离不去,恐是心结未解,如今你帮他解了,他便可去也。”无非挥挥手一副高深莫测:“情至深处啊,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啊……”
  等慕容九再问无非什么,无非便只笑而不语了。
  云兮寺青色葱然,林木荟蔚,出来时依旧,茂树阴蔚,枝叶映覆。
  慕容九怅然的站在山寺门前,俯瞰一眼山下,白山黑水无尽头,天之苍苍,怅然悲来。
  是野马,是尘埃。。。。。。终究也只能随身死魂灭,同归于寂。
  

  ☆、第十八章 记忆

  留财恭敬的敲了三声门后进来:“少爷,元公子约您懂香春去。”
  “不去了。”慕容九抱着小黑站在那幅刺蓼前。
  自从江玉楼离开后,他心中总有些失落,偶尔也会关了门窗试试,看看那个人还会不会再出现,其实明知不会。但是心里的那一块空得他难受。
  留财奇怪的看看自己少爷,觉得不可思议,非要再确认一遍:“少爷……不去?”
  慕容九不耐烦的轰他走:“说不去就不去,你还巴我去那败家的地方不成?”
  留财笑道:“当然不是!”又道:“对了少爷,元公子家的夫人生了,老爷明日要与夫人去贺喜,说明日您不必读书了,也该备礼去祝弄璋之喜。夫人已经给您挑好了礼物让带着去。”
  “元公子?元笙家的娘子何时的身孕,我怎没听他提过?”慕容九心道,元笙这小子整日在外混荡,该不会是弄了个如夫人回去?
  “不是不是,是元大公子家的娘子。”
  “哦,是元笙他大哥家的。”他了然的摸摸小黑,笑道:“行,那本少爷也该去贺贺。”
  慕容家与元宋乔三家是骨筋相连的商贾世家,故而慕容九与那三厮成日鬼混,慕容家二老也只是头疼却不能轰那三人离他远远的。
  元家三位公子里,元笙排老三。这回是元家长子元徽元得了头胎。元家首次有个长孙辈儿出炉,想想那气派自然是小不得。
  慕容九便问:“备的是什么礼?”
  “除去红包还有礼节上该有的,另带了一对儿吉祥银镯子和一只富贵长命锁。”
  “银镯儿?元家头回得的是个女娃呀。”
  留财嘿嘿笑道:“不是呦,元家这头次便是对吉祥如意的龙凤胎,元老爷子嘴都笑歪了。”
  “是么,大喜可贺。”慕容九笑道:“再备一对儿玉如意,明儿个去瞅瞅。”
  ——
  那日见的元家小龙凤真真是生的嘟嘟可爱,真没想到那大公子元徽能生出这么对儿活宝漂亮的小儿女。
  慕容九贺喜回来,是即叹又悲,因自那以后,家中二老眼红起来,恐自家这独苗儿娶不到媳妇儿一般,整日打起娶儿媳抱龙凤的算盘来。
  时间倏忽过了一月,正是城郊河堤处绿意盎然,海棠与桃花开的可爱。慕容九便溜马出府去走了走。
  本是想往山上寺中找无非聊聊闲事,去了山寺,那寺门小童却又说,无非师叔月前出游去了,还不知何时回来?
  无非年轻时的那几十年间,倒是喜好天下云游,与慕容九相识后,每回来都要先往他那慕容府上喝茶吃荤一顿,也与他讲自己在天下各国间的游历轶事。
  这次回来,又讲起了大业国君与有苏国大公子的传奇,又有赵国信威将军的伟绩,还有更离谱的人妖相恋的悲剧。。。。。。
  慕容九每回都听着,但也只当他是蹭吃胡吹,听了便罢了。这回等他蹭吃蹭喝完,便将人赶紧撵走。无非每回都被撵的极不情愿,慕容九只好又给他捎上一坛子好酒送出去。真不知这盼他回来是盼个什么好处?
  自从江玉楼离去后,他越发觉得这年头岁月悠悠晃晃,过的不知滋味儿,他从来逢有个烦心郁闷,还是喜欢找这无非老和尚聊得来些。
  后有一日,他去元笙那儿喝酒,见他在院中逗膝上小侄儿,半岁大的孩子能哭能笑。
  慕容九见他手中抓的是只银镯,便对元笙笑道:“元笙你这侄儿戴的是个镯儿,那我送的那锁该不会是戴了那女娃身上了吧?”
  元笙笑道:“唉!这个小崽子,前天抓周,满地金银宝贝他不选,文书武剑也不挑,偏偏随手摸起身边那不值钱的镯子不放。男子汉大丈夫,非选了女孩儿的玩意儿耍。我这长孙侄儿呦……”
  “不识货的,你哪知这镯子的好处?”
  “一只镯子能如何好,也就是个寓意罢了。”
  慕容九白了他一眼,元笙干咳两声一摊手:“你继续。”
  慕容九喝了口茶,道:“这镯子是我娘特意让我送的,虽不比那玉笏宝剑,也不抵你家那玉子金算盘,但这可是我家祖母戴过后,又一辈辈传着的。我们慕容宋元乔,四家族儿女辈都是男丁,注定结不成亲家,我娘让我送这个的意思呢,是想要与你那小侄女儿定个孙辈儿的亲家。你倒是不识货。”
  元笙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点头:“那我这侄儿非要这镯子不可,感情是已经同意这么亲事啦?”
  慕容九抱过他那儿侄儿,逗逗他的小嘴,笑道:“你这侄儿长得不错,将来娶我慕容家人倒也般配。”
  “那是!我侄儿俊,咱元家的苗儿好!”元笙无比得意,又问:“那你何时能生个女儿来?你慕容家若是晚了,那宋乔两家可就惦记上喽。”
  “说我?那你呢?你不是也一直没成亲吗?”
  “我?”元笙笑了笑,声音却越来越小,像蚊纳一样:“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姓宋。。。。。。”
  “姓宋?怎么没听你说过,哪位宋姑娘?”
  “他不是姑……”元笙忽然白了他一眼:“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慕容九觉得他莫名其妙,也不再问,转而又去逗怀里的孩子,说道:“这孩子叫了什么名字?”
  “叫阿离。”
  “元离?这名字的寓意可不好。怎么起这么个名字?”
  “嗨,还不是我哥说,孩子出生的前一天晚上,嫂子做了梦,梦见自己站在离江水上,江边芦苇漫漫,远处传来歌声。”
  “唱什么?”慕容九奇道。
  元笙歪头想了想,也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唱《楚辞》吧?”
  “楚辞?”
  慕容九还没有细琢磨,怀里的阿离在他怀里大眼咕隆的看着他,奶生生的一笑,慕容九逗逗他的小腮帮子,对方肉肉的小手抓着他的手指不放,另一只手还要抓着镯子不放,甚是可爱。
  慕容九便把目光落在孩子手里抓着的银镯子上。当时这镯子被包好送来,他从头到尾还真没见过一次,如今见着,倒觉得十分熟悉,便抓着阿离的小手拿来细看。。。。。。他心里一怔,瞬间的情绪如涛江翻涌而来!
  元笙还倚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玉珠,问他:“话说小九,那两厮可都有妻妾的了,你如何就没个动静?以往见你在懂香春玩的乐乎,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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