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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深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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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腔骤缩,随即战栗不止。
  于知乐拼命镇压着那些源源不断的紧张,激动和振奋,认真问:“胭脂,化妆的那种胭脂么?”
  她声音已经在抖。
  她的第一反应出乎意料,林有珩不由挽唇一笑,答道:“是「子非鱼,焉知于知乐」的「焉知」。”
  “对自己有点信心吧,小姑娘,”她替她把一边头发夹到耳后,毫不吝啬自己的鼓励与期望:“这是一首只属于你,也只能属于你的歌。”

  ☆、第五十九杯

  于知乐开始练习这支歌,她乐感很好; 不过几天已经可以自弹自唱。
  她的第一次公开演唱; 是在所有同批次学员面前。景元音乐内部有间礼堂; 除了用来举办年会活动,新人也可以在这里的舞台,进行出道前的试水。
  台下坐着十多个人; 寥寥目光,却也足够给人施压。
  没有华丽的布置; 没有烂漫的鲜花,唯独一束澄澈的白光; 投射到女人身上。
  立式麦后面; 于知乐抱高了吉他; 当她在弦上刮出第一个音符时——
  林有珩就露出了笑容。
  再吵闹的舞台; 她一旦拨弦弹唱; 就会化为无人之境。
  她要的,就是这种空灵感。
  山涧的月光; 徐放的槐花,枝头的夜莺,温泉之上捉摸不定的缥缈雾气。
  它们都是于知乐和《焉知》。
  民谣不是流行乐,它不需要迎合大众。它要的,是听者能够从中找到自己。
  一曲毕,席间掌声如潮。
  于知乐起立,走到麦克风旁,深鞠一躬。她双眼发亮,像渗进了光。
  ——
  一周后,于知乐接到了第一个通告。
  省台的一个在国内人气极高的谈话性娱乐节目,也许多发行新专辑,或着宣传新片的艺人,必走的流程。
  出道成败在此一举,所以,于知乐的经纪人相当重视,大早就带她去了台里。
  经纪人叫陶宁,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浓眉大眼,生了一张颇为正气的面孔,对于知乐的事情也一板一眼,像个不苟言笑的姐姐。
  把于知乐安排到化妆间,就有造型师走过来,为她描眉抹粉。
  镜子里,一张素淡的脸,慢慢变得明艳生动起来。
  于知乐几乎不说话,除非化妆师主动与她搭腔,女人才礼貌地回两句。
  中途,陶宁进来一趟,她瞄了于知乐两眼,提出异议:“别化浓,唇膏颜色淡一点。”
  “浓点上镜好看。”化妆师说。
  “不需要,”来之前,林有珩特意交代过的冷静苍白感,陶宁铭记于心:“她路线不一样。”
  陶宁又扫了眼妆镜:“她五官本来就好,又这么瘦,上镜没问题。”
  化妆师点头同意,为于知乐细心擦掉先前的唇膏。她再一次留意到她鼻子的小痣,忍不住夸道:“你这个痣很别致。”
  于知乐道了声谢,也瞬时想起了一个人,他说过最喜欢这里。
  考虑到是较为随性的谈话节目,陶宁从公司一并带来的服装也偏于休闲,白色的无袖露背连体裤,白色v口细跟鞋。
  一套全白的搭配,向来难以驾驭。但于知乐纤瘦高挑,尤其背部袒露的那一块,刚巧放出了她那对精致相称的蝴蝶骨,路过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两眼。
  演播厅布置得当,于知乐坐在休息间,安静地等着。
  距离她登台,还有一段时间,说不紧张是假的,手心已经湿濡,于知乐从一旁小几上抽了张纸巾,垂下眼,细细擦拭,打发时间,也试图缓解自己的忐忑。
  几分钟后,陶宁领了个导助进来,于知乐起身,与男人握手,互相问了个好。
  导助开始交代今天的事宜:“于小姐,林总跟我说过,你不太爱讲话,没关系,今天也不用你说太多话,做太多事,你不用紧张。”
  “你是以神秘嘉宾的方式出场的,”他打量她片刻,似乎在判断她今天的形象是否合宜:“上场后,你和你师兄,严安老师会有个简短的互动,然后你唱歌,唱完歌,你回座位,两位主持人会问你们一些问题,题目和参考答案都在这上面,你提前准备一下。”
  接过导助递来的册子,于知乐还未从听到严安名字的怔愣中回神。
  但她没有立刻发问,等导助嘱咐了两句,关门离去,她才蹙眉问陶宁:“严安也在?”
  陶宁理所当然回道:“这期要录的上半段,本来就是严安和你的主场。”
  于知乐抿了抿唇,质询:“为什么我毫不知情?”
  “你不需要知情,接受就好。”陶宁顺手捋了捋她发丝,它们刚被吹出了蓬松的空气感,有种倦怠的女人味。
  “这不是隐瞒吗?”于知乐目不转睛看着她:“为什么我唱歌,严安也要在场?”
  “这是公司安排。”陶宁语气镇定如常,未觉有不妥。
  “神秘嘉宾是什么意思?”于知乐摊开那几张装订着的a4纸,每页都有偌大的黑色字体写上问题和回答。
  其中一页上,赫然写着:
  q:听说你曾是知乐的吉他老师?
  严:对。
  q:那时给她写过歌吗?
  严:写过。
  q:能说说是什么样的歌吗?
  严:当时年纪轻,能写出多好的歌。
  q:知乐来说说看呢,那首歌怎么样?
  于:还是很不错的啊。
  q:那为什么这次又为她写了《焉知》这首歌?
  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知乐成为我学生后,我就为她写了一首。现在她出道,和出师差不多,再写一首也无妨。
  ……
  看到这里,于知乐几乎稳不住脚后跟。
  她垂下手,捏紧那本薄薄的册子,转头不可置信地问:“焉知是严安写的?”
  “是,他主动请缨,”陶宁见她神态异常,解释道:“其实你不用太在意,就算不是他写的,节目里也会声称是他为你创作的。”
  元气尽失,于知乐只剩下刨根问底的力气:“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你出道的最佳方式,”陶宁眼底,总是流露着一种很规范也很职场的冷漠:“请理解和服从公司安排,对你不会有坏处。”
  “我不能接受。”于知乐回身往沙发走,她大口呼吸,想用气流化解着周身所有快着火的血管脉络。
  喉间发紧,手不由摸上颈侧,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戴,可却有置身密室一般的窒息。
  陶宁仍在看她:“你想违约么?”
  “难道不是你们先骗了我?”于知乐陡然回头,她脸颊通红,有些热量几乎要夺眶而出。
  话罢她又转回去,完全背对着陶宁。
  陶宁凝视她少倾,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是,是的,很激动,快哭了……”
  听见她在概括自己的情形,于知乐愈发心烦意乱。
  一会,一只手机递到她面前,稍稍敛目,是陶宁的脸:“林总想跟你聊几句。”
  于知乐拿过手机,贴到耳边,压了压声,就问:“为什么骗我?”
  “于知乐,”林有珩声音寻常,还是那么笃厚温和:“这是欺骗么?这是巧妙的布置,是值得你享受的工作。”
  于知乐把头发往后抓,好像这样才能透口气:“我就该这样出道?”
  “对。”
  眼眶那圈红,再度渗出来:“林总监,你还记得我那天和你说的话吗?”
  “记得啊,我记得很清楚。”
  于知乐心潮起伏:“你答应过我,不和严安捆绑,可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她咄咄逼人的质问,并未惹恼林有珩,“你和严安组队,对你没用处。他有名气在先,很容易掩盖你的光芒。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的他,只是你一跃而上的垫脚板。或者你们互利共赢,这是最理想的后续反应。”
  于知乐握电话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安安分分唱歌就不行吗?”
  对面的林总监,依然表现得像个循循善诱,知书达理的老尼姑:“于知乐,我要捧你,就会想方设法地捧你。”
  “我第一次就跟你说过,严安为什么能一夜成名,起码一半是因为他的外貌。”
  “你还不明白么?不明白你就下楼,去外面随便找一枝花看看,密密麻麻的,你分得出哪一朵最好看吗?”
  “但如果,其中一朵下面刚好衬着两片叶子,你是不是第一眼就能瞧见?”
  “有句老话说得很好,红花需要绿叶衬,”
  “所以我利用严安目前的人气,为你创造最好的条件。他就是托举你的叶片,别人看得到你,才有兴趣凑近了闻你的香气,欣赏你的美丽。”
  “你必须明白,全世界不是只有你会唱歌,比你有才华却泯然众人的,大有人在。”
  “这么说,”于知乐盯着窗外白到晃眼的日光,双目发干,嗓音发涩:“我当时以为的解脱,不过是换了个牢房?”
  林有珩哼笑两声:“这怎么会是牢房呢,这是大环境啊。哪有那么多随心所欲,每个人都活在规则之下,不管你选择哪条路,或多或少,都要受到外界的操控和摆布,有的你能意识到,有的无关痛痒。浮躁的大环境,光是勤奋未必能得到伸张,成功也需要捷径。我是帮你的人,不是害你的人。”
  “希望你早点清楚这个理,”林有珩兴许是呷了一口凉茶,口气慢慢冷下去:“你不服气,可以立刻解约,回去找景总哭诉,回去找爸妈抱怨,你一身轻地过来,投靠我,不就是为了实现唱歌的梦想。”
  “为此你已经放弃很多东西,难道你还想失去更多?”
  “留下来,功成名就,让人生有更多可能和选择;还是毅然离开,继续乞丐一样讨要所谓的自我。”
  “你自己掂量。”
  ……
  于知乐独自一人,在休息室坐了许久,也没有翻阅那个问答稿。
  直到陶宁过来通知她可以上场,她才起身,整理衣衫,跟着她停在了通往舞台的那扇自动门的阴蔽处。
  于知乐能清楚听见门那边的对话,女主持故弄玄虚地吊人胃口:“严老师,今天我们节目特别请来了一位神秘嘉宾,据说是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一个女人,你能猜到是谁吗?”
  严安口音带笑,“难道是我妈?”
  男主持笑呵呵提点,“往浪漫点的方向想。”
  严安假装留了个冥思苦想的空隙,才说,“难不成……”
  也是此刻,于知乐面前的两扇门倏然敞开。
  鼻腔里瞬间灌满了恣意喷泄的干冰气体,乱窜的灯光晃花人眼,头顶回荡着音乐的巨响,轰得她耳膜发胀。
  于知乐眉心微皱,但她以最快的速度,接受并适应了一切浮夸的节目效果。
  逐渐清晰的视野里,她找到了台上的三个人,他们也望着她。
  她看到了,严安脸上刻意为之的、那些近乎逼真的惊讶和狂喜,摄像镜头推向了他……
  在同样的特写快来她跟前时——
  于知乐得体扬唇,义无反顾地,迈入了近在咫尺的光里。

  ☆、第六十杯

  于知乐走到台前; 在严安身边站定。
  台下的拍手观众,很配合地给出雷鸣般的掌声,也有高举荧光棒,宣传牌的,那些闪闪发光的应援牌里,她看到了严安的名字; 也有《焉知》这首歌。
  侧面的男主持笑着和她打招呼:“知乐小姐; 你好。”
  于知乐看向他,颔首道:“你好。”
  男主持煞有介事地点头,望向台下:“我终于知道严老师为什么对于知乐小姐念念不忘了,我要是有过这么漂亮的女同学,应该也会想要……嗯,我不会写歌; 可能会给她写本日记吧,哈哈。”
  女主持剜他一眼:“怎么会是同学,我还有故事的女同学呢。知乐是严老师的学生吧?”
  严安认可。
  “跟他学过什么?”
  于知乐回:“吉他。”
  “是今天带来的那把?”
  “对。”
  女主持见他们俩保持距离,生硬地站着,扬了扬一边手:“你们俩就这么站着?不抱一下?”
  严安闻言; 侧眸瞥了于知乐一眼; 仿佛在询问她意见。
  女人倒是不假思索,旋即小幅度敞开两臂。
  严安诧异少倾,拥抱了她,一个短促的拥抱,也引起了台下成片尖叫。
  接下来就是两位主持人的唱和,针对目标也多为严安。
  于知乐只有寥寥数语,但主旨始终围绕在于知乐的单曲上。
  女主持:“听说《焉知》这首歌的词曲都是严老师亲自创作?”
  严安:“对,是这样。”
  男主持拿起面前一块板子,瞄了瞄:“我看过歌词,非常美,也很有画面感,眼前能自动浮现一个漂亮生动的女子形象,是否也代表了严老师对知乐的一些印象呢?”
  严安甚是随和:“当然,毕竟是写给她的。”
  女主持:“严老师这么说不怕女粉丝伤心么?”
  严安只是笑,并不回话,似在默许。
  男主持催促:“再聊就要说到节目结束了,不如我们先听歌,相信下面观众也非常感兴趣了。”
  女主持望向一直缄默的于知乐,示意她可以唱歌。
  通明的棚里瞬间暗下去,按照台本要求,于知乐怀拥吉他,坐上高脚凳,非常尽职地唱完了整首歌。
  水蓝色的光漫遍全场,一袭白衫的于知乐,如海底鱼人,拥有皎洁的肌肤和鳞尾,淋着月光,低吟夜唱。
  严安立于台边,一眨不眨地凝望着舞台中央的女人,眼底沁满柔情和骄傲。
  一曲结束,掌声雷动。
  严安上前迎她,于知乐依旧微微笑着。
  两人一道坐回皮质沙发,开始接下来的正式互动谈话流程。
  主持开始暧昧不清地问话,刻意制造噱头。
  字里行间都在造话题,带节奏。
  中途严安还被要求哼了一小段曾经那首《归处》,两人当日关系,显而易见。
  这足以在节目播出后,引起轩然大波。
  于知乐坐在一旁,话的确少,偶有问题,依样画瓢,简单附应。
  直到女主持八卦地问于知乐,“知道严老师为你写了《焉知》后,知乐有没有一些回到当初的感觉呢,从徒弟到师妹,两个人会不会觉得距离更近了一些?”
  于知乐并不知道这里的台本,她只是稍稍低了低头,而后掀眼,莞尔否认:“没有。”
  主持面色微变。
  但于知乐仍是平和模样,往下回应:“事实上,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这首歌是严老师为我写的。直到刚刚在后台,我才得知一切,想必这一定是老师给我的惊喜吧。”
  这一回,连严安都惊讶地望了回去。
  女人并未受影响,唇畔弧度未变:“所以上台前,我即兴创作了一首歌,想用来感谢我曾经的师长,严先生。”
  台上众人面色惊疑,摄像师回头,冲导演使眼色。
  这样出其不意的变动,并未让身经百战的导演感到不妥,相反燃生兴趣,想接着往下看。
  他抬了抬右手,示意各方继续,稍安勿躁。
  女主持飞快跟上:“知乐是清唱吗?”
  于知乐瞥了眼靠在沙发旁的吉他:“我可以边弹边唱吗?”
  男主持抬手:“当然可以。”
  于知乐走回去,取了自己那把吉他,她翘腿放琴,回首看身边的严安一眼,“班门弄斧,你们随意听听就好。”
  两位主持都笑了,直道:“怎么能随便呢,我们偏要认真听。”
  严安也未料见,但他还是为于知乐搬来立麦,压到适合她的高度。
  于知乐道了声谢,动指拨弦。
  令众人意外的是,她启唇的第一句,还是与《焉知》当中一模一样的词曲:“焉知你白天黑夜春夏秋冬……”
  但下一刻,弦音陡转,换为另一个调子,和与上一句对称却相异的歌词:“焉知我日落日升潮退潮涌……”
  在场所有人,都有些诧异,但还是选择继续聆听。
  女人仿佛度入无人之境,目空一切地弹唱着:
  “
  焉知你曾几何时腼腆懵懂,
  焉知我今非昔比芳华正浓;
  焉知你眼如繁星都住其中,
  焉知我胸怀大海辽阔有容;
  焉知你淡妆浓抹别样娇红,
  焉知我不枯还荣立如青松;
  焉知你风姿绰绰犹惊鸿玲珑,
  焉知我漫道萧萧盼葳蕤峥嵘;
  焉知你手舞足蹈能拉扯彩虹,
  焉知我缄口少言在悄燃火种;
  焉知你笑泪如清水一泓叫人想拥,
  焉知我爱恨似细沙一捧扬手皆空;
  ……
  ……”
  直到此刻,大家才彻悟过来,与其说是即兴创作,倒不如说是刻意改编。
  反客为主砸场子,把严安原本的作词,一句句怼了回去。
  可又不尽然是改编,因为属于女人自创的那些句子,都比原先的更为辽阔大气,干净豁达。
  那些调子,又能与原曲的旋律巧妙融合,毫不突兀。
  高下立判。
  严安如坐针毡,勉力维持着笑容。
  此刻,于知的弹唱已来到副歌部分。
  这一段,完全被她改了,与《焉知》迥异:
  “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子非我,焉知我有天空,
  广袤苍穹,不甘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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