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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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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天,这个世界足够大,大到足够容纳你的嚣张和自大。所以请你不要把我硬纳入到你的嚣张和自大中去。我的世界和你的世界不会再有交叠!”语气够冷也够霸气,眼神也够坚决够锐利!足够吓退大多数对她心存不良企图的男人。
  只是她现在面对的这个男人心所存的的确不良,但他却绝不是那大多数。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再次一步又一步靠近了她,不仅是她的体香,连她的体热都隐隐可以传递到他的皮肤。
  她的身子一滞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结果不知何时一阵风吹过将她的礼服裙摆吹起勾住了阳台铁艺栏杆的一个卷角,而她却并不知道。上身后退脚下却绊住,她的身体向后倒去。
  萧天右手一直举着酒杯,连忙上前一步用左胳膊一把抱住了她。
  这小小的意外让她立刻有些心慌了。
  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前倾,将她扶正时,两人的身体微微有些擦碰。好熟悉的感觉!他没有立刻松开,却将右胳膊也顺势搂住了她。她立即伸出双手就去推他。
  “我手里还举着酒,你再推酒就洒你身上了。那不一会儿所有人都会猜想这洒酒背后的故事了。”他的语气带着很正经的调侃。
  她一听果然就没再推他了,只是口里却说了一句:“你觉得这样威胁人有意思吗?”
  他并没有抱她抱得太紧。虽然他时常面对她时会情不自禁,但并不表示他每次都想真的和她真刀真枪地干。很多时候,他只想像现在这样轻轻地抱着她,感受她的心跳、感受她的温暖就可以了。这种感觉甚至才是真正让他留恋和舍不下的。
  他看着她冰冷以对的脸,脸上收起了所有的调侃之色,代之以专注:“和你有关就有意思!我不想威胁你,也不想假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喜欢像这样地抱着你,哪怕是要靠威胁!”
  就像萧天常常面对她会无奈一样,他的一些举动也着实常常让她无语。心里轻叹一声,她有些喃喃地低语:“何必如此纠缠不休呢?放过我就是放过你自己!”
  “如果可以放得过,你我又怎会有今天?”女声的低喃换成了男声的低语。
  不是没有一丝心动,不是没有一丝悲戚。只是身体倦了需要睡眠,心累了也需要休息。
  他们之间谈不上什么切齿的恨,更没有什么死去活来的互相折磨。只是一路走来总是需要辛苦地压制和忘却,以至于她终于慢慢习惯了那样的状态。后来又好不容易真的做到了,就越发不想改变什么了。
  麻木虽然比疼痛危险,但麻木比疼痛要来得舒服。
  何况前路是什么?他现在是真的明了他的心了么?还是只因为有另一个男人也发狂地爱着她,所以激起了他的好胜心而已?
  有时候男人爱一个女人就像孩子争夺一个玩具是一样的。有人抢的玩具总是会更让人想要得到。潜意识里,她总是不相信萧天真的会爱上她。尽管她渴望得到他的爱,又害怕真的得到他的爱。因为得到了才更会患得患失,所以宁愿得不到来得清静些。
  “已经走到今天这地步了,所以才真的要放手。是你的怎样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抓也抓不住!”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他说的。
  “周采月,你听着!”他的头微微偏了些,唇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耳朵:“就算是你死了,你的名字也会因为有我的心跳而一直活着。除非我死了,你这辈子都会是我萧天的女人,哪怕你是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微微有些长的手指甲被她用力地抠进了肉里,掌心传来阵阵疼痛。下一秒她就感觉不仅是掌心,她的左耳垂也微微传来了一阵痛楚。
  不令人难受的却令人心痒的痛楚!那是萧天一口咬住了她。
  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牙微微夹紧着她肉肉的耳珠,他的舌尖也微微地顺着她耳珠的轮廓在轻舔绞缠。她本就不算平静的心湖就仿佛一下子被投入了颗颗碎石,虽然没有被激起大的水花,但水面已全是层层叠叠交错而起的水纹。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样娇弱的身体为了美丽也宁愿在自己的身体上穿上一个洞。可见女人其实比男人更对自己心狠。
  可是,我的宝贝,我不要你对自己心狠,我宁愿你放纵自己在我的怀里撒娇。这个世上了解你的不只裘岩一个。我会等着你,等着你那穿着盔甲的心休息好了以后把盔甲脱下来,重新回到我的怀里来。晚安,宝贝!”
  萧天说完迅速松开了她,转身一闪就离开了阳台。他的离开就仿佛他的出现,总是让人觉得那么地预想不到,那么地不真不实。
  重重地长出了一口气!有他在,她总是难以完全放松。放松过后却是一丝惆怅,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堵塞在心口。
  阳台上依旧留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她看到阳台墙壁内嵌式烟灰缸里果然有一个烟头还在微微地冒着一丝烟气。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抽烟的痕迹。原来他也是会抽烟的!
  她不禁嘴角一咧,难道你真以为他是神么?他这样的男人会抽烟是很正常的。他也不过是**凡胎,会有凡人的**、也会有凡人的痛楚。
  045 肉体凡胎
  鼻子用力吸了一下,原来烟味也不全都是难闻的。
  他来过的痕迹依旧飘荡在这里,只是他人已走远。现在的他不知道又会是在哪个黑暗的角落里呆着。
  采月抬起头看向高高的夜空。夏夜的天空被一朵朵厚厚的云层遮盖,让人觉得有一丝闷热,只偶尔会刮过一阵不算很凉的风,让人可以微微感觉到一点舒爽。
  “今晚的你应该是意气风发才对,为何要一个人躲在这里?”身后又是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裘岩已走到了她的身旁。
  他很清楚发布会后晚宴的自由活动时间里,采月要与经销商们谈生意。他并不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因为那无疑就坐实了大家认为他才是“颜”幕后老板的猜想。事实上,他是真的根本不过问“颜”的日常经营,只是在关键时刻帮采月一把。
  何况,但凡他出现在哪里,自然是要被一帮子人围着的。所以用完餐,他几乎就没和采月在一起了。等他好不容易突破包围圈,一转眼采月人却不见了。以他对她的了解,他轻易就在这个无人的角落找到了她。
  她不知道裘岩有没有看到她刚刚和萧天在一起,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慌乱和不自然:“里面有一些闷,所以我想到外面透透气。”
  “但我却并没有觉得你更自在了些。”裘岩背靠着阳台栏杆,看到了打开的烟灰缸。那种淡淡的烟草味很特别,只有某些烟才有的特别味道。
  “很多时候想的和实际的总是存在差距的。”她说得似是而非,却又不无道理。
  “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有这么多的人不快乐。实际的总是比想的要糟糕,所以惊喜总是那么的少,惊吓却总是那么的多!”
  “原来你也会有这么悲观的时候!”她有些不愿相信地看着裘岩。
  “是否在你心中,我就应该是个没有脆弱和负责情绪的人?”他微微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
  “不,我…我只是有些意外。”这样的解释倒不如不解释。
  的确,她很难想像裘岩会有如此的负面情绪。和萧天认为的一样,裘岩在她的心目中也接近于一个完人。
  萧天的缺点那么明显,而裘岩却始终让她很难找到明显的不足。他总是可以把一切控制得恰到好处,和他在一起,她会紧张却不会害怕得想要逃开,觉得甜蜜却不会甜到发腻令人难以忍受。虽然他也曾偶尔在她面前表露过情绪,但从不曾像此刻这样把对世界的负面想法上升到一种状态。
  裘岩转过身,单肘架在阳台栏杆上,脸朝向了她:“意外?所以果真我的好反而让你觉得我与你更远了吗?”
  “你…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她觉得自己和裘岩之间的距离有一种很微妙的危险,近一些像是会着火,远一些又会觉得冷。
  “你怎么会觉得突然呢?所以果然是我想的那样,我的好倒成了我的错。”裘岩想起了沙滩之夜他对萧天说的维纳斯比喻。
  “裘岩,不是这样。我只是…”
  她只是突然发现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裘岩仿佛是一个完人,所以她习惯了在他的面前脆弱。因为完美就意味着可以无条件接受不完美,否则怎么叫完美呢?就像人到神的面前可以放心诉说自己的软弱,因为知道不说他也全知道。
  可是原来他也会脆弱。而且她心疼他的脆弱,她觉得那一刻她心中某一块地方因此而有些疼痛。
  这两个男人于她而言都如神一般,却又很不一样。
  萧天于她似近还远,像一团永远抓不住的火,她只能远观而不能靠近。可是现实中却是他一再突破安全距离与她发生各种纠缠。她曾经坚信的自我被他的烈焰焚烧炽烤几近焚毁。他如一尊带着毁灭力量的神祇,用黑暗笼罩住她。
  而裘岩却像沙漠中的一汪清泉,像教堂中张中双臂随时迎接她的圣子。他赐予她救赎、赐给她力量、带给她平静。因为有他,她在萧天那烈焰的焚烧后不至于死,却反而如一只涅磐的彩凤一般冲向高天。
  但或许一切只是她的错觉。人总是宁愿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不是相信真正的事实。
  她以为萧天于她是毁灭,可是她的心却只在靠近他时才跳得最热烈。
  她以为裘岩是完全的圣子一般,可她曾经放心地在他面前褪去衣衫,他照样**难忍,热烈地亲吻和抚摸她的身体。
  所以其实许多只是自己的想像罢了。我们不过都是**凡胎!都活在自己的挣扎和摇摆之中。她叹息一声,望向远方昏暗的天际。
  很奇怪,为何今晚突然有了这么多的感慨?是因为自己真的瞬间化茧成了蝶,所以看清了两个神一般的男人原本都和自己一样不过是凡人?还是因为他们终于愿意在她的面前褪去那神光,展现他们平凡的一面?
  裘岩在不怎以明亮的光线中盯着她。慢慢地他靠向她,双手抬起像要捧住她的脸,她不自觉地一扭脸想要躲开。
  “你的耳环有些松了。我帮你弄好。”他解释了一句。
  她立刻想起两分钟前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事。一定是萧天刚刚咬她的耳垂把耳环弄松了。她想说我自己来,只是裘岩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耳垂,正在轻柔地帮她弄好那只耳环。于是她没有再拒绝。
  自从他再一次决定退出这场感情的纠缠,放采月自由,他就撤回了跟着采月的人,因为他知道萧天的人一直在保护着她。但凭着这样的珠丝马迹他依旧轻易就猜到了这个阳台两分钟前发生的事。因为她的身上果然微微有一丝烟草的香气!
  于是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就加重了力度。她有些吃疼地微微张开了唇,猛地一吸气。
  “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她笑得微微有些不自然。
  在裘岩面前,她始终对自己和萧天之间发生的事有一些抱愧。但当她和裘岩要发生些什么时,她的心中又隐约会觉得对不起萧天。她觉得她好像有些要分裂了。
  他帮她弄着耳环。他想不让自己有那种想要抱她入怀的欲念,他想不让自己因为知道刚刚在这里她可能和萧天发生的亲密而嫉妒,但那些不好的念头还是克制不住地冲进了他的头脑和身体里。他还是抱住了她。
  “裘岩,别…别这样。”她慌了,她想推开他。
  这两个男人都怎么了?为什么都要在这样开放的一个环境里抱她?随便只要哪个人也想透透气就可以看到这一切。
  可这偏偏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女人总是要在私密的环境下才可以完全放松,男人却喜欢在开放的环境宣告自己的主权。
  他紧紧地抱着她,内心在激烈地绞缠和挣扎,口里是痛苦的呢喃和低语:“别拒绝我!让我好好感受一下你真的像一个爱我的女人一样抱着我,不要只是感激和不好拒绝,哪怕就只是一次。我终究是一个爱你的男人!”
  这一瞬间,她心底那个角落再次感受到了痛楚。
  矛盾吗?矛盾!难受吗?难受!感动吗?当然!
  双臂伸出,她还是抱紧了他。
  他双臂尽力地收紧,可以感受她的身体与他的身体完全贴合。但他依旧嫌不够,像要把她嵌入到他的身体中一样。
  爱不了、舍不掉!只有痛!持续地痛!
  她的礼服完全露肩,他重重地亲吻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他不只一次地说过他喜欢她穿露肩的礼服,所以她常常会选择露肩的礼服。并非完全是出于迎合,而是他高兴她也会真的高兴。
  他微微又加了些力,将她压倒在护栏上。她的后腰往上些许的后背立刻因为顶着护栏有些难受。小半个上身有些悬空,她感觉到有些害怕。她和裘岩的关系就像他们现在紧紧相拥的身体,再过火一些就可能从高空坠落。
  裘岩再一次张口咬住了她的肩,就像上次在他办公室里一样在那里留下了他的牙印。都说女人的胸部是最令男人留恋的部位,他却更喜欢她性感的脖子和肩胛。
  不是不想咬破却还是不忍!她的心终究是另一个男人的!
  虽未咬破,但疼痛还是让她的呼吸明显加重。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揪紧了他后背的衣服,因为疼痛也因为后背空虚,害怕可能会有摔下的危险。
  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地面,车灯和路灯组成的绚烂图景被踩在脚下,夜幕下的都市有多少**在泛滥成灾,又有多少痛苦在酝酿期待成为幸福。而他也只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罢了。
  他的胳膊越发地收紧,唇齿间猛地一紧,她的皮肤终于还是被他微微地咬破了。
  “啊!”她忍受不住,吃疼地叫出了声,双手更是随之一紧,他的衣服被她完全抓皱了。
  一丝淡淡的腥甜渗入嘴里,那是她的血!他吻住了她的伤口,一丝快感伴着心痛真实地在他心底涌起。他极其地难过!
  046 亲眼目睹
  但他还是松开了她。
  松开后他没有再看她,只是一个人低下头默默地用双肘撑住栏杆,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想一个人呆会儿,所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她找到刘艳红,说她头晕不舒服想立刻回去休息。江静坚决不愿意参加这样的商业晚宴,所以她只需要和刘艳红打声招呼。
  刘艳红看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颈肩,明显的吻痕、还有刺目的血色牙印。她没有大惊小怪地追问,只是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去吧,晚上好好睡一觉!”
  她像逃跑一样地逃离了晚宴现场。
  刚走到一楼想招手拦的士,身后直接冲上来一个人拦腰就将她抱起,走了几步就直接将她塞进了一辆开着副驾驶位的黑色轿车里。
  一个急转身,萧天迅速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室。车几乎是狂吼着朝前冲去。
  “萧天,你这个疯子!你又想干什么?”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住她时,采月就有一种直觉,这家伙绝对是萧天。仿佛不这么做他就不是他了。
  她发觉她常常会有一种莫名的先觉,仿佛她走到某个路口一拐弯他就会在那个拐角等着他。可是他出现以后会做什么、会发生什么她却完全预想不到。
  他们仿佛总是不期而遇,又仿佛一切皆在意料之中。可是下一秒他们又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系上安全带!”他的声音像一只兽,一只正压抑着怒火的兽。
  她觉得莫名其妙,也上了火,冲他大吼一声:“我不系,你放我下车!”
  别说一句话,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和她废,脚下直接一踩,一个急刹车,她往前直扑过去。他右手伸手一挡,她前倾的身体碰上了他的胳膊,然后又迅速撞向车坐椅。他黑着脸继续一字不吭地朝她弯下腰俯下身。
  “你要干嘛?”她后背紧贴着椅背,警惕地盯着他。
  他还是一言不发,手臂绕过她伸向了安全带拉扣,用行动告诉了她他要做什么。亲自帮她系好了安全带,他才又发动了车子继续往前冲去。
  车里气氛很冷,她迅速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他这又是要干什么?
  这一阵子,他在养伤病,除了他发高烧的头两天,她没再去看过他。而他除了她每次健完身训练完台步后开着车跟在她的车后,其它时间基本不找她,也没有打过电话给她,甚至连信息都没给她发过一条,完全按她说的一点不去骚扰她。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像个强盗一样地劫持她?
  一个念头马上进入了她的心中,莫非她和裘岩刚刚在阳台上的暧昧被他发现了?她立刻有些慌了,没来由地感觉就像被人捉了奸一样。然后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又像以前一样又对她施暴?她不敢说他不会,也不敢说他一定就会。她一直就看不透他。
  “你要带我去哪?”她有些心虚,所以不像刚刚那么理直气壮地冲他大吼了。
  他还是一言不发,仿佛他的口里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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