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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_吹落尘-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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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开车的人从车里出来了,见是警车堵着,也没什么人敢出声。海子也从车里走了出来。
  采月因为药力的作用,微微地弓着腰,身体艰难地靠在桥的栏杆上,急促地喘着气。她额头的汗越来越多,全身越来越无力,她感觉她就快要站不住了。
  这大桥有几百米长,两边空旷没有任何建筑,所以桥上的风很大。采月的长发在大桥的路灯下、被大风吹得像是在起舞。她的一半脸,全被长发缠绕覆盖着。
  被冷汗打湿了贴身的衣服,又被大风如此地狂吹,本就怕冷又依旧还在病中的她,全身都在簌簌地发抖。
  她抬起了头,看着头顶那黑沉沉的天幕。夜色里的天空,依旧是那么的高、那么的高。
  她的一只手依旧用力地撑在桥栏杆上,另一只手却费力地举起,颤抖着朝那天空尽力伸去。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不住地滑落,打湿了她的脸、打湿了她的发。
  警察们都从车里出来了。有一个为首的警察手持一张逮捕证,冲采月喊话。
  “周采月,经调查,你为帮助惠宁小区事故一案主要责任人萧天脱罪,以绑架和恶意威胁等违法手段,逼迫龙云海承认不存在的违法事实,并直接导致了其人自杀的严重后果。现对你予以逮捕!”
  采月放下了她的手,将缠盖在她脸上的长发拔开,朝海子所站的方向看去,再次微微地摇了摇头,不许他妄动。
  海子的双手握紧了拳头,眼前的局势让他很为难、很焦急。
  约定地点的临时改变,使他原先周密的布局完全作废。采月不想他为她安全考虑而阻止她的冒险计划,又故意没有告诉他详细的房号。他又不敢贸然地联系采月,怕采月反而可能因为接他的电话,而引起对手的怀疑遭遇不测。所以,他只能等在小区的门口,密切观察可能发生的事。
  当看到采月从小区中冲出来,海子的车立刻就要上前。但采月明明看到了他的车,却还是去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虽然他没有想明白采月为什么这么做,但他立刻意识到,出大事了。
  现在,警车前后夹击地将采月拦下,海子才明白,采月之所以没有上他的车,很可能就是为了不让他阻止她被警察带走?
  海子很想冲上去,可是不能!
  这与医院的那次枪击案不同,这里没有阿德斯这样的国际军火组织的头目,有的却是一个被法律认可要被拘捕的罪犯。这一次,他不能堂而皇之地阻止警察带走采月。
  警察出示完逮捕证,就掏出手铐要上前抓住采月。
  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采月在众目睽睽之下,暴发出她全身仅余的力气,双手用力一撑就坐上了不算太高的大桥护栏,然后毫不犹豫地后倒,坠入了黑漆漆、又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这一幕发生得好快、好突然。
  海子不好的预感刚冒出来,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警察们也呆住了。
  但这桥离河面超过了20米,未经特殊训练的人,从这么高的地方贸然地往水里跳,落水瞬间水面产生的强大阻力,会让人很容易发生危险,搞不好落水后就可能会立即昏厥。所以,没有人敢贸然地立刻就往河中跳,去追捕那女犯人。
  海子却已顾不了许多了。在采月坠入河中不几秒,他也很快跳入了河中。
  但是现在是晚上,河水中的能见度几乎为零,河水又深,想要找一个主动跳河寻死的人,谈何容易?
  天,渐渐地亮了。但天阴沉得厉害。
  这样的天气,总是特别容易令人感到心情烦闷。
  与萧天同号的犯人们如常一般醒来,却发现找不到天哥了!
  很快,看守所所长用颤抖的手,紧张地拨通了上级主管部门的电话:“萧天不见了!”
  立刻地,全市整个警察系统都被紧急调动了。
  当看守所里风声鹤唳一般地进行着严查时,在本市市中心的一间不大的屋子里,两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沉默着。
  屋子里安静异常,却气氛紧张。
  沙发前的茶几上,是一个女式真皮手提包,这正是采月出事时所用的手提包。包的旁边散放着包里的东西,还有一个文件袋和一条折叠得很整齐的浅蓝色手织围巾。
  采月的这个包恰好是那种密封性很好的款式,又很及时地被海子的人捞起,里面的东西居然没怎么被打湿。但是包的女主人却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沙发上呈90度而坐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海子,另一个不肖说,正是让整个看守所正到处在搜寻的萧天。
  海子双手紧握着,眼中是无尽的懊悔。
  “天哥,您狠狠地揍我一顿吧,这样,我心里可能会好受些!”海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萧天双目通红,眼底满是血丝。
  昨晚,采月跳入河中后,海子和其他保护采月的组员们一直河上河中地轮番搜索采月。但直到凌晨,除了卡在河边權木丛中的包以外,他们毫无发现。
  海子知道,他必须立刻将事情报告给萧天了。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必须由天哥亲自来决定,
  萧天当夜就离开了看守所。
  对于他这样一个时常游走于世界各地、各式各样更危险和保卫更严密的龙潭虎穴的人而言,离开那座他已呆了好几个月、观察了好几个月的看守所,并不是一件难事。
  两人从凌晨到现在,一直就这么坐在这沙发上,已经坐了有两个小时没动了。在这两个小时里,海子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与案子相关的所有事,都对萧天详细地说了一遍。
  萧天自始至终,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即使是海子说到昨晚采月赴约,直到毅然跳下河中时,萧天也还是沉默不语。
  这样的萧天,让海子再次想起了十三年前林宛云过世时的他,也是这样的一句话不说,也是这样的双目通红。
  只是海子知道,这一次天哥的愤怒,恐怕只会比十三年前的那一次更大。
  因为那一次的凶手是十恶不赦的敌人,而这一次的凶手却是“自己人”,甚至正是他自己!那一次,天哥的爱人是被动地被害,而这一次,夫人却是为了保护天哥而活活地被逼自杀。
  “天哥,您别这样,您说句话呀!”看着如一尊塑像般的萧天,海子哀求地说道。
  萧天却依旧瞪着双眼,一言不发。
  海子从沙发上滑向地上,跪了下来。
  “天哥,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夫人!您怎么罚我,我都认!可是我求您了,您不能再这样了,否则…否则夫人就白白牺牲自己了!”
  萧天双眼闭上,身体突然就向后倒去。海子吓得连忙从地上起来,扑上前去扶住了萧天。
  “天哥,天哥,您怎么了?”海子的声音有些发颤。
  萧天扶住海子的胳膊,慢慢地重新坐了起来,这样的他,虚弱得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
  “你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萧天终于开了口,声音吵哑异常,和他平时说话的声音判若两人。
  “不,天哥,您现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走。您现在这样,我不放心,我要陪着您!”
  海子是怕萧天会因为过度悲伤愤恨而伤害自己。
  028 生离不能 唯有死别
  上次林宛云离开时,萧天就说要一个人静一静。 结果等大家再次进屋时,却发现萧天双手满是鲜血,头上也都是血。那是他用手在墙上捶、用头往墙上撞,自己把自己伤成那样的。
  萧天像个虚弱至极的病人一般,轻轻地说道:“你去吧,坐了一夜,我有些饿了。你去买些吃的来。”
  海子依旧担心和犹疑地看着萧天。他盯着萧天的眼神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还算平静,就说道:“好的,天哥。”
  海子出了房子,关上门,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将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小心而仔细地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果然没有传出什么异响,但海子却越发难受起来。因为他听到的,是萧天压制的哭声,和他对夫人一句连着一句的深情无比的呼唤。
  萧天的哭声让海子也同样在门外擦抹着眼泪,但同时,这哭声也让海子终于放下心来,于是,他真的下了楼去买吃的了。
  为了让萧天有足够发泄悲伤情绪的时间,海子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楼下不远处的小超市里转悠了许久,买了一大堆各式各样萧天爱吃的食品,又买了一些罐装的啤酒。
  他提着那一大袋子吃的喝的,朝屋子慢慢地走去。
  快到屋门前时,他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扇门,然后又像离开前一样,将耳朵贴于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他的耳朵刚紧贴到门上,还没等他细听屋里的动静,门就被打开了。他一不留神,身体就朝门开的方向歪去。一抬头,他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萧天。
  他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支吾地道:“天哥,我……”
  萧天伸手搂住了海子的肩,将海子让进屋里,并将门关上。
  海子小心地观察着萧天。
  萧天的双眼明显红肿,显然刚刚他哭了不短的时间。他的脸色依旧阴沉,但状态比刚刚却好了一些。
  看来,情绪还是要发泄出来得好!
  而且,天哥现在控制情绪的功力与十几年前的他相比,自然是要深厚出不知道多少倍。他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心碎得成了粉,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更多的东西来,那也是很不容易的。
  “天哥,我买了不少你爱吃的,来,快吃吧!”海子将买的东西从袋子里取出来几样,放在了茶几上,又揭开两罐啤酒,将其中的一罐递向萧天。
  萧天接过啤酒,喝了一大口,然后道:“找台笔记本来。”
  海子立刻进到一个房间里,从桌子的一个抽屉中拿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出来。
  萧天将笔记本电脑打开,又拿起从采月包中取出的那支口红型的录音笔,将口拧开,一个usb接口出现在眼前。
  虽然这支录音笔外表看起来和真的口红一样,但这支口红却并没有和其它化妆品一样被整齐地放在化妆包中,这和采月平常严谨的工作和生活习惯很不相符。所以,萧天并不难发现这支口红的异样。
  萧天将录音笔插在了笔记本的接口上。
  录音笔因为一直开着,经过整整一个晚上,电池已经用完自动关闭了。接上笔记本后,立刻出现了充电的提示信号,表明录音笔并没有被损坏。
  “万幸,夫人的包顺着水流被卡在了河边的一处權木丛中,很快被咱们的人发现捞了起来。可是夫人……”
  “继续让弟兄们找!活要见人,……”萧天话只说了一半,就低下头停住了,后半句怎么都说不出口。
  海子连忙接道:“天哥,就算夫人不会游泳,但吉人自有天相。而且,夫人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她一定会没事的!”
  萧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录音笔的文件夹点开了。里面的文件只有一个,看来采月在赴约前清空了录音笔中的其它内容。
  点开那个文件,采月与孙力昨晚会面后的那些惊心动魄、角力斗智的对话和情景,一点点地在萧天和海子的面前,被重新地呈现出来。
  ……
  “我救他无关乎利益!只关乎真相!我相信萧天是清白的!”
  ……
  “萧天为了欧阳晴宁愿背上这么一个黑锅。你这样地一心为萧天牺牲,值得吗?”
  ……
  “服下它!…再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10、9、8、7、6”
  ……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我!只记住我刚刚的话,一定帮我把东西处理好。”
  “是不是因为萧天?”
  “是,但又不仅仅是!”
  “真的值的吗?”
  “值得!”
  ……
  随着采月跳入河中的剧烈振颤,录音出现一阵躁音后,就归于了沉寂。屋子里,也重新归回了安静。
  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久久地沉默着。
  良久,海子哽咽着开了口:“天哥,您不能再手软了!”
  萧天面无表情,又拿起面前的那个文件袋,打开。
  昨夜,海子留下一队人继续小心地在河中搜索采月,他自己离开了河边,去了香榭园。
  既然夫人赴约前就已经想到了这是个局,所以宁愿不坐他的车而自己另叫了出租,那么,海子相信,夫人一定还留下了别的重要东西留给天哥。她不会就这样丢下一切而离开。
  这个文件袋,就是他在采月家的第一个抽屉里找到了。在这个文件袋上,是一条折叠整齐的浅蓝色围巾。他相信那围巾一定也是夫人特意留给天哥的。所以,他带着文件袋和围巾来到了这里,等待着萧天的到来。
  文件袋里装着好几个信封,信封上写着不同的人名。萧天拿起了写着他名字的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笺。信笺上的字并不多,全是手写。
  豆蔻之年,与君初见。经年不忘,倾心交付。
  情根深种,抽刀难断!生离不能,唯有死别!
  此去难返,再见渺渺。追忆往昔,爱怨难尽。
  旧人已去,往事已往。盼君珍重,顾已惜已。
  此嘱切切!切切此嘱!
  因为时间紧,采月也顾不得韵不韵的了,只能用这廖廖数言,快速地与爱人诀别。但即便是这样,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也已将她对他十几年的又爱又怨的交缠之情,尽数道出。
  尤其那句“生离不能,唯有死别”,瞬间,令萧天只觉得一口血从胸腔猛地漾上来。
  这几个月,他在那斗室中获得了多年来难得的平静与休息,却将千钧的重担压在了她的肩头。
  他以为她真的放下了,他以为她依旧与他相隔千里,过着她平静安宁的生活,却不知道她早已回到了他的身边,并为这豆蔻之年就种下的情根,付上了一切。
  其实,在心里,他早就确定她不能放下的吧?只是不敢相信!
  其实,在心里,他早就知道她回来了吧?只是不敢面对!
  就像当初,她也不知如何面对两个男人同样的深情,她做不到选择一个而伤害另一个,所以选择了逃离。
  而他,也不敢面对爱人和红颜知己之间两难的抉择,所以,同样选择了逃离和麻醉。
  见到萧天吐出的那一大口鲜血,海子在一旁吓得双腿都有些发软了。
  天哥身体本就有不少旧伤,他又是个极度情绪自控的人,有什么苦痛,他总是一个人强自地吞下,身伤心伤全都只是深深地闷在了心里。
  “天哥!”
  海子双手紧张而担忧地扶着萧天,颤着声地叫了一句,然后,眼里就有了一层水雾。
  萧天伸手缓缓地擦了擦嘴角的血,闭着眼,没说话。
  他的脸色很不好,不仅因为他现在心绪的极度郁结,还因为近半年看守所的生活。
  他需要休养,需要恢复,只是,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容不得他多做喘息和伤怀了。因为,有太多的事必须立即就处理,而这些事,必须由他亲自出面去做。
  情绪再度稍稍调整后,萧天将采月所留物品都一一地小心地收好来,然后站起。
  “采月赴约前一定和裘岩联系过,但她肯定像对你一样,不会告诉裘岩实情。不然,裘岩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赴约。我离开前,必须见裘岩一面。我离开后,你派人盯紧裘岩,我担心他会因为采月出事,做出什么傻事来。”
  海子有些发愣:“裘总?怎么会?他可不是一个会做傻事的人!”
  萧天摇了摇头:“裘岩一向冷静理智得像个神,在这一点上连我都不敢和他比。但越是这样的人,一旦不理智起来,就越容易做出令人震惊的疯狂傻事。采月就是那个可以打破他的理智,令他疯狂的人!”
  海子立刻一脸的严肃:“是,我明白了!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让意外发生了。”
  王阳今天没有去公司。
  采月从桥上跳入河中时,他乘坐的出租车还没有走远。他亲眼见到了采月从桥上跳入河中的情景。
  他清楚地知道,采月这并不是逃跑,因为她极怕水,平时连泳池她都不敢下的。她这是在用自己的命,保护她交给他的东西。所以,这东西在她看来,比她自己的命还重要。
  029 裘岩失控
  王阳用了极大的努力,才控制住了自己想要跑出出租车去营救采月的念头。
  整整一个晚上,他的脑子里总是不断地浮现出采月坠入河中的那一幕,还有她最后看向他的那令他心碎的眼神,他根本一刻都无法入睡。
  此刻,他因通宵未眠,双眼满是血丝。
  手机铃声响起,是采月交给他的那只手机。来电正是手机里唯一储存着的那个号码。所以,这就是采月一心要把u盘交付的那个人。
  只是,王阳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萧天本人。
  这个时候的萧天,不是应该被关在看守所里的吗?难道,他逃出来了?能从看守所里逃出来的人,那会是怎样的人呀?
  晚饭过后,王阳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着新闻,一边等着萧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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